沙啞磁性的嗓音,在暴雨里,也不斷起伏著:“別哭?!?
“枕月,我不走,我哪里也不去,我要帶你回家?!?
雨夜里,亮著紅燈的出租車,輪胎碾過水坑。
前擋風玻璃窗上的雨刮器拼命揮動著,也刮不干凈不斷沖上來的水珠。
枕月窩在車椅后座,凍得瑟瑟發(fā)抖。
秦珩洲將她摟住著,低聲朝著前面的開口道:“麻煩您把暖氣再開大一些?!?
說完,他就往空著的副駕駛座椅上扔了一沓紅色的現(xiàn)金。
厚度不薄。
司機原本還想抱怨二人身上的雨水,見到錢后,立馬喜笑顏開,不過,他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,透過車內的后視鏡,看了眼那無精打采的女人一眼。
連月光都流淌為了淡淡的悲傷。
枕月呼吸很輕,將腦袋靠在車窗上,外面的夜景與光影快速地從她眼皮底下掠過,她卻沒有力氣捕捉住任何一絲。
唯有手掌里緊緊攥著的那條黃金月亮的項鏈,硌得她生疼生疼。
好像已經嵌入進皮膚里了似的。
她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想不通。
親生父母能夠在她小的時候,給她一條黃金做的項鏈,應該證明──她原來的家世也不算差吧?
那為什么要拋棄她?
又或者是她自己不小心走丟了,可卻為什么一直都沒有人來找她?
枕月鼻尖泛酸,伸出手,捂了一下自己的臉。
她再優(yōu)秀,也不過只是枕家的一個替代品罷了。
真的是好悲哀的人生啊。
大雨滂沱,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