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上的燈泡輕輕閃爍了一下。
枕月感覺到她自己的腦袋此刻正在發(fā)著脹。
在她的記憶里,這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不是秦珩洲第一次問她要回去這枚戒指了。
原來,這男人并不是在單純地開玩笑啊。
然而枕月即便是得知了這一事實(shí),卻仍然不想將戒指給還回去,她的手指不自覺蜷縮了起來,仰起腦袋,反問道:“為什么?”
“你不是都已經(jīng)送給我了嗎?”
哪有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的道理。
除非──從一開始打算送的對象,就不是她。
枕月眼眸微微一顫,心臟莫名揪緊著,她深吸了很長一口氣,才咬著牙問道:“還是說,這枚戒指原來的主人本來就不是我?”
這男人不可能不清楚她需要戴幾碼的戒指。
畢竟以前送的那些個(gè)珠寶里,也不乏各種各樣鑲嵌著寶石的戒指。
不過都沒什么特殊的含義罷了。
眼下這枚被稱為“求婚戒指”的戒指,尺寸卻大出好多好多。
如果她垂下手臂,不用力攥緊一些的話。
這枚戒指隨時(shí)隨地都會(huì)掉在地上,然后滾遠(yuǎn)。
“嗯,不是你。”
秦珩洲淡淡地回答著,他不屑于撒謊。
所以連眼皮都只是輕輕撩了撩,毫無反應(yīng)。
如此豁達(dá)與坦然,倒是讓枕月心都一涼。
她也沒有再強(qiáng)行“霸占”著,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以后,“啪──”地一聲往辦公桌上一放。
她開口說道:“那就還給你好了?!?
“我其實(shí)一點(diǎn)兒都不稀罕,好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