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人也全部都緊張得屏住了呼吸,不敢在這種有可能會危及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時刻上前出頭。
就在那釘耙玩下?lián)]的一剎那,忽然之間,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了一道人影,一只手臂護住枕月的腦袋后,另一只手臂冒著被砍傷的風險。
他直直地舉起了那鐵釘下面的棍子。
孫老板用力往下壓,也無濟于事。
枕月愣住著,她的頭被一只強勁有力地手臂壓著,無法抬起來察看情況,只能感受到鼻息間的氣味無比熟悉。
是。。。。。。那個男人?
人群中,有個女人大聲吼道:“我已經報警了,姓孫的,你今天別想著跑掉!”
聽到“報警”二字,孫老板立刻丟下手里的釘耙,準備回家收拾東西,趕緊跑路了。
那群要求退錢的人則是跟著去追他。
一下子,原地只剩下枕月和護住她的男人。
鼻翼間的氣息越來越微薄。
枕月快感到自己無法呼吸,她強行推開了身邊男人的手,將頭抬起,而后直接石化住。
竟然,真的是──秦珩洲。
這么久的時間過去,他好像變了,又好像沒變。
深邃的五官愈發(fā)凌厲,那雙漆黑的眼眸泛著毫無溫度的冰冷,尖銳而又疏離。
見她抬起了頭,秦珩洲也低下頭,看著她,唇角驀地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,他冷聲問道:“怎么,見到我覺得很突然么?”
枕月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喉嚨口也生疼生疼的,仿佛被灌入了無數(shù)個冰塊。
她整個人都冒著寒氣。
過了幾秒鐘,眼前的男人才瞇起眼,將她從地上拉起后,譏諷著開口道:“枕月。”
“我等這一時刻,已經等了一輩子那樣漫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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