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月心亂如麻,被渾渾噩噩地帶著走。
等她回過神來之時,人都已經(jīng)坐到汽車后排了。
秦珩洲坐在前面,沒有看她。
車里很冷,像是結(jié)了冰一樣的氣氛。
兩人都無比沉默,沒有開口說話。
枕月默默低下了些頭,十分不舒服。
她從來沒想過會這么快、并且還是在那種困境下與秦珩洲重逢。
這就像是老天爺?shù)膽土P似的。
事實上,現(xiàn)在只留給她一半冷淡側(cè)臉的男人,給的懲罰也不小。
她快要死過去了......
“謝謝你救了我?!闭碓聣旱椭ひ糸_口道,無論兩人之間的感情現(xiàn)在是如何,剛才確實是這個男人保護了她。
她這樣說完,也是想要快速撇清關(guān)系。
然后,下車。
封閉的車內(nèi),氣壓愈發(fā)凝固起來。
秦珩洲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,枕月也以為他不會想要說話,所以一只手放到了車門把手上,準備拉開。
驀地,男人冷聲問:“你就沒別的話要跟我說了么?”
枕月立刻蜷縮起了自己的手指,她臉色一片慘白,聲音比上一秒還要低沉發(fā)顫,許久以后,才出聲道:“對不起......”
話都還沒有說完,那尾音就被秦珩洲的一陣冷笑聲截斷,他抬起眼皮,從后視鏡里看著坐在后面的女人,注意到她習慣性掐住指甲的小動作。
語氣更為嘲諷,“一個騙子有什么好對不起的。”
他想聽的是這種什么用都沒有的道歉嗎?
罪人就應(yīng)該主動坦白。
“騙子”二字深深地刺痛了枕月的心臟,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,轉(zhuǎn)頭看向車窗外的景象,視線模糊到一切都不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