──“你后悔娶了枕月?!”
秦珩洲并沒否認,月光下,他輪廓漆黑瘦削,細散的碎發(fā)垂落在眉骨上,隱去了眼眸中的幾分凌厲感。
他啞著嗓子回答道:“嗯?!?
“我應(yīng)該從一開始就跟她按照正常的節(jié)奏,一步一步慢慢來。從相識到戀愛,再到見家長,最后一步才是結(jié)婚?!?
這樣,也就不會出那么多的事情了吧?
幸福只要平平淡淡的就好。
聞,商寂隨算是松了一大口氣,他忍不住將自己的音量都拔高了幾分:“你下次最好把話說完整了!”
真的是怪嚇人的。
秦珩洲低下頭,輕笑了一聲,溢滿著苦澀感。
海浪不斷翻滾著,可是夜晚卻萬籟俱寂。
好像萬物都無法從這個隱形的牢籠中掙脫出來似的。
商寂隨認真問道:“那關(guān)于你母親的那件事......”
其實包括他在內(nèi),所有的明眼人都很清楚,無論秦珩洲的生母做了些什么,都與秦珩洲無關(guān)才對。
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。
一個很早就不跟著母親一起生活、長大的兒子,憑什么要背負起那種“間接殺人”的罪名?
況且?guī)资昵暗氖虑榱耍敃r真正的情況,還有誰能夠說得清楚、說得明白?
秦珩洲只是搖了搖頭,疲憊到甚至不想追究任何的真相。
他眼皮沉重如鉛,閉了會兒眼睛后,才開口回答:“不管怎樣,我都會加倍補償枕家?!?
“我不想枕月為難,更不想她因為我的關(guān)系,和家里人鬧掰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