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特地取消了那些老套而枯燥的誓詞。
秦珩洲今天穿的還是一套白色的西裝,儒雅高貴,充滿著光澤感。他身姿挺拔,尋常總是線條凌厲鋒銳的輪廓,終于暈開了幾分柔和。
那雙漆黑、狹長的眼眸中,盛滿愛意。
比教堂外,撲打在礁石上的海浪還要洶涌。
他安靜看著枕月許久,久到時間都好像凝固起來了。
秦珩洲嗓音沙啞地開口道:“我總認(rèn)為,人這一輩子其實很難真正去抓住一樣?xùn)|西,時間、金錢、愛情,無論最初有多熱烈,到最后都像是存于指間縫隙中的黃沙一樣,隨風(fēng)飄逝?!?
“在我很小的時候,就用這種悲觀失望的態(tài)度看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。直到,我遇到了我的妻子,她教會我的是相信愛,比愛她更要讓我幸福。”
“但更幸運的是,我還有愛她這個附加分?!?
臺下所有的人都靜靜聆聽著。
玫瑰金色的香檳酒,氣泡一點一點撲朔消失。
枕月微微抬起頭,看著面前眼眶逐漸有些濕潤的男人,她無聲開口道:“秦珩洲,我也愛你。”
眼前忽然就飛過一只白色的蝴蝶。
那雙振動著的翅膀好像帶來了金色陽光,每撲閃一下,都灑落著數(shù)不清的光芒與祝福。
蝴蝶始終徘徊在枕月的頭頂上方。
她哭到泣不成聲。
──這是爸爸來看她、來參加她的婚禮了嗎?
秦珩洲立刻將顫抖著的枕月?lián)砣霊阎邪参?,環(huán)繞著的燈光漸漸熄滅,他轉(zhuǎn)過頭,看向坐在教堂內(nèi)的摯友們,低聲道:“謝謝諸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,希望你們也幸福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