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子上的一個玻璃魚缸也掉下來,碎了。
里頭的金魚在地面上撲騰著魚尾,很快就因為缺水而失去了活力,不再掙扎。
秦珩洲忍著背部傳來的痛感,又是一抬手,控制住了枕潭,兩個人很快廝打在一起,彼此拳頭都很硬朗。
聽到那清脆的“嘭”的一聲,枕月連鞋子都顧不上正反,隨便一穿就跑了出來。
她看見那個男人握著拳頭,一臉陰翳,就要狠狠砸向她的哥哥。
“秦珩洲,你是瘋了嗎?”枕月下意識地出聲喊道。
這聲音立刻令秦珩洲一怔。
趁他分神間隙,枕潭不甘示弱,反手就要一拳打回去。
枕月立刻跑了過去,連忙攔住,厲色喊道:“夠了!”
“哥哥,你也住手?!?
三人暫時安靜下來。
可惜一地的狼藉終極出賣了一切平和的假象。
那條金魚拼命活著,最終不是因為缺乏水源而渴死,而是由于架子倒下來,徹底壓死了它。
凸出的死魚眼球,看著莫名瘆人。
枕潭先發(fā)出一聲冷哼,理了理自己剛才被抓褶皺的衣領(lǐng),他目光死死盯著枕月。
枕月則是深吸了一口氣,對他說道:“你跟我出來。”
她先走一步,見對方動也不動,語氣里也染上了幾分慍怒,“我說,出來!”
枕潭一抬眼,正好看見秦珩洲漆黑一團(tuán)的眼眸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