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承煜站定在原地，拳頭緊緊攥住。

姜黎有些生氣。

“陛下為何要亂跑？”

“陛下若是出什么好歹，我怎么辦？”

他回過頭，眼圈有些紅。

姜黎那些沒說完的話，跟卡在喉嚨中似的。

她咽下那些話，語氣也柔軟了一些。

“陛下，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?！?

“不想告訴我，也可以告訴李公公。”

“我們都可以幫你。”

祁承煜沙啞地說：“你們都幫不了我?！?

朕是不折不扣的瘋子。

朕怎么能傷害她呢？

朕竟然把她掐傷了。

循著祁承煜目光，姜黎下意識(shí)摸向脖子。

他滿臉灰?。骸半奘钳傋?，會(huì)傷害身邊所有人?！?

“朕不想傷害你，也不想傷害其他人?！?

姜黎抓住他袖子，“所以，陛下是因?yàn)橛X得對(duì)不起，對(duì)不起其他人，才決定逃跑嗎？”

祁承煜悶聲不說話。

姜黎也沉默下來。

良久，他小聲說：“對(duì)不起?！?

姜黎沒聽清，“陛下說什么？”

祁承煜頭埋得更低，像是做錯(cuò)事的孩子。

“姜黎，對(duì)不起?！?

“朕，朕不想傷害你?！?

“你可以原諒朕嗎？”

他聲音染上哭腔，再抬頭看姜黎時(shí)，眼淚汪汪。

姜黎的心一下子化成一灘水。

他只是一個(gè)孩子。

“為了你的安危，你不要再靠近我了好不好？”

“你對(duì)我是很重要的人，我不想失去你，我不想讓你和母妃一樣消失......”

他抽抽搭搭地哭。

姜黎抬起手，輕拂過他掛在臉頰上的淚痕。

她認(rèn)真注視著祁承煜，“陛下，我說過，我不會(huì)離開你。”

“我知道你傷害我，并非你的意愿?！?

“只要以后陛下堅(jiān)持治療，一切都會(huì)好起來的?！?

祁承煜握住她的手，臉頰輕輕在她掌心蹭了一下。

他委屈望著姜黎：“我會(huì)努力控制好自己?！?

“再也不傷害你了?！?

姜黎微笑，“好，我相信你?！?

“朕想抱一抱?！?

他眼巴巴看著姜黎。

姜黎只當(dāng)他是小孩子，并沒有覺得與他擁抱有什么問題。

“好?！?

得到許可，祁承煜一下子抱住她。

他個(gè)子高，還是寬肩窄腰，瞬間籠住姜黎整個(gè)身形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