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青石板上,身邊站著提桶宮女。
旁邊站著孫嬤嬤。
孫嬤嬤眼神漠然,“有什么話,現(xiàn)在說吧!”
冰水浸濕傷口,疼得小春渾身打擺子。
她強(qiáng)忍疼痛,干澀地說:“還請嬤嬤屏退旁人,此事非同小可!”
孫嬤嬤眉心一擰,眼中都是不信任。
太后聲音從慈寧宮傳出。
“按她說的做?!?
孫嬤嬤屏退旁人,從鼻子中發(fā)出一聲輕哼。
她也好奇,小春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。
小春克制著傷口的刺痛,“奴婢有姜黎把柄。”
一陣風(fēng)吹過,小春仿佛置身在冰窟中。
她嘴唇打顫,不再吭聲。
孫嬤嬤不悅:“怎么不繼續(xù)說了?”
她孱弱道:“奴婢冷,傷口疼?!?
“還請孫嬤嬤請人為奴婢包扎?!?
才從慎刑司出來,太后也不找個人為她醫(yī)治。
小春不想死。
她要活著,活著看到姜黎被踩在腳下,求死不能!
孫嬤嬤眼中厭惡更深。
她快步到慈寧宮中,很快又面無表情地走出來。
“來人,帶她去包扎!”
宮女?dāng)v扶起小春。
孫嬤嬤警告:“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太后可不會饒了你!”
小春強(qiáng)扯出一抹笑,“嬤嬤放心?!?
“奴婢有膽子這么說,必然能讓太后娘娘滿意!”
小春讓宮女?dāng)v扶著到偏殿。
宮女拿來上好的金瘡藥,為她擦藥包扎。
為了讓小春保持體力,還特意讓人送來膳食。
小春吃飽喝足,讓宮女們抬著送到慈寧宮。
太后一身錦衣華服,斜倚在貴妃榻上。
她半闔眼皮,神情慵懶。
小春吞咽口水。
她醞釀好腹稿,“太后娘娘,奴婢發(fā)現(xiàn)姜黎三天兩頭半夜出宮?!?
“并且還與男人同行。”
太后閉著的眼睛睜開,眼底閃過精光。
“當(dāng)真?”
小春信誓旦旦:“奴婢已經(jīng)盯梢?guī)兹眨^無錯漏!”
“太后娘娘若是不信,可親自派人去查!”
太后唇角勾起,“此事辦的不錯。”
“不過......”
她頓住,話鋒一轉(zhuǎn),饒有興味地?fù)芘鹬讣住?
“本宮對你寄予厚望,此次你太讓本宮失望?!?
“你說,本宮應(yīng)該怎么罰你?”
太后讓小春進(jìn)乾清宮,為的是盯緊祁承煜,必要時刺激他發(fā)瘋。
可小春進(jìn)乾清宮一個多月,竟然一無所獲!
太后很不滿意。
小春大口吞咽口水,臉上血色盡褪。
“太后娘娘,奴婢,奴婢是失誤!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