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啞著嗓子說:好,果然癡情!你就當真這么愛她?愛到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?
夜闌神色溫柔,握著翡雨的手,道:她救了我的命,我當然得許她這份深情。
這句話真熟悉啊。
他也救了我的命,我自當,也許他深情。
沈沉雪彎著眸子笑了笑,對夜闌說:你不為自己想,我卻不能不為你想。拿把刀來罷。
夜闌不知道她想做什么,只是看到沈沉雪拿刀在自己胸口比劃一下,而后毫不猶豫的刺了進去。
夜闌想要阻攔,卻來不及了。
血一重一重的浸透她的衣衫,由鮮紅,至猩紅,再至暗紅,最后的血中竟然仿佛摻了金色,在燭光下閃出不可令人逼視的光。
沈沉雪隨手拿了截竹管,這是剛才預備換血用的。她將刀拔出來,動作太狠,刀刃帶出些血肉,沈沉雪悶哼一聲,冷汗涔涔落下。
可時間緊迫,她不敢耽擱,將竹管放在刀口,另一頭,是早就準備好的白瓷碗。
胸口的疼讓沈沉雪的意識都模糊了,她死咬住下唇,咬的口中全是血腥氣。
血流了大半碗,其中的金色逐漸消失,沈沉雪看了眼,將竹管隨手扔開,靠著床榻喘了片刻,緩過神,道:
這是寒磷真血,你喝了,赤炎毒自然解了。
夜闌神色動容,看著臉色灰白的女孩,張了張嘴,卻是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快喝吧,否則我就白受罪了。她嘲諷的擠出個笑,不耽誤幫你的心上人換血。
夜闌盯著她,手中端著那半碗血,血液溫熱,仿佛還帶著女孩的體溫。
他沉默半晌,舉起碗,一飲而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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