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胖子說話的時候,郝正義也在瞇縫著眼睛看著孫胖子目光著落的地方。他和孫胖子幾乎就是一個表情,就這個表情而,孫胖子比郝文明更像是郝正義的親弟弟。
孫胖子說完之后?;仡^看了我和郝正義一眼,頓了一下之后,將目光落在了郝正義的身上,說道:“郝頭他大哥,這里是你的主場。后面的事情怎么辦,你拿個主意,是我們繼續(xù)往前走呢?還是到此為止了……”
有孫胖子這話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,對方七八個人的時候,我們都一路追過來了,現(xiàn)在就剩戴元宗和一個黑衣人了,我們這邊的贏面越來越大,孫胖子反而打起了退堂鼓,這個讓我越來越琢磨不透了。
更讓我琢磨不透的郝正義的反應(yīng),他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。半晌之后才有些底氣不足的對著孫胖子說道:“還是再繼續(xù)往前走吧。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到了這里,不繼續(xù)走到底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,就有點(diǎn)說不過去了。這樣。如果能在里面找到鄭信寶藏的話,回去之后我會請求泰王,將寶藏的一成作為謝禮。你看看這樣可以嗎……”
孫胖子聽了之后呵呵一笑,這才回答道:“我們又不是為了錢來的,不是我說,郝頭他大哥,既然你都定了,那就別愣著了,繼續(xù)往前走吧。我就不信他們還有老楊那本事,一口血能出去十幾里地。”
既然兩個最會動腦筋的人已經(jīng)決定了應(yīng)該怎么做,那我也就只能按著他倆說的辦了。當(dāng)下還是我打頭,三個人繼續(xù)向著前面走去。差不多又走了五六分鐘之后,本來潮濕的地面慢慢變得干燥了起來,郝正義低著頭一邊走。一邊盯著地面,好像想從地面上看出來什么。又走了幾步之后,前面的地面已經(jīng)徹底的干燥起來。就在我繼續(xù)往前走的時候。郝正義突然一把拽住了我,說道:“不要往前面走了,前面的這段路被人做了手腳……”
說話的時候,郝正義已經(jīng)繞到了我的身前,他從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來一張有些年頭,已經(jīng)發(fā)黃變脆的符紙。順手一甩將符紙甩到十幾米外的地面上,就在符紙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。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從地面竄了出來,符紙?jiān)谒查g便化成了灰燼。共巨來弟。
符紙被燒毀的時候,那道火焰突然變成了人的形狀,它跌跌撞撞在走了四五步之后,跪在了地上,最后身子癱倒在了地面,等到這個人形火焰徹底不動的時候,地面之中好像出現(xiàn)了一股強(qiáng)大的吸力一樣,將這道火焰又吸回到了地下。
見到火焰消失之后,郝正義主動解釋道:“那張符紙是印尼的一位華僑送給我的。他在這個圈子里面是一位制符高手。這張符紙算是附身符的一種,一般的陣法會默認(rèn)這道符紙就是人。它在受到攻擊的時候,會做出來人的反應(yīng),現(xiàn)在這片地面已經(jīng)引來了地獄之火,只要是人在上面經(jīng)過,就會像剛才那樣的被化為灰燼。這段路已經(jīng)不能再走了,我們找找其他的路,也許還會有……”
郝正義的話還沒有說完,本來一直在我身邊轉(zhuǎn)悠的罪劍,突然再次脫離了我的指使,電閃一般的飛向著火的地面。劍鋒在地面上豁出來了一道口子,剎那間,一道黑紅相交的火焰從這道口子里面噴了出來。在半空中的罪劍再次沖著這股火焰飛了下來,一道電閃之后,竟然將火焰攔腰斬?cái)唷?
一聲凄厲的哀嚎聲從冒出火焰的地面?zhèn)髁顺鰜?,這陣聲音過后,地面上的火焰再次消失。本來干燥的地面瞬間又變得潮濕起來,不過我卻不敢肯定應(yīng)不應(yīng)該繼續(xù)往前走了。不過更奇怪今天罪劍是怎么了?連火都能斬?cái)?,接下來還會有更能讓我吃驚的事情發(fā)生嗎……
郝正義看了我手中的短劍一眼之后,有些艷羨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沒事了,也不用再去找路了,戴元宗也算是個高手。被打了一槍之后,還有余力能在這里擺下這樣的陣法。如果不是這段地面的陰濕之氣太重,恐怕任誰也想不到地面上已經(jīng)被做了手腳。不過誰又能想到你的短劍會有這樣的威力…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