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隨著一個(gè)個(gè)士兵的照身貼被記錄下來,每個(gè)人臉上都露出孩童般淳樸且燦爛的笑容。
其中也有老墨。
他此時(shí)還像是活在夢里。
沒想到京師真有人愿意用他們這些殘障士兵。
然而。
就在此時(shí)。
“不,不,我不能沒有這份工,我孩子重病快死了,沒錢買藥,求求你,將名額讓給我吧?!迸抛詈蟮哪敲刂勘鋈痪屠懊娴囊蝗撕傲似饋?,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悲愴。
不因?yàn)閯e的,只因?yàn)樗堑谝话倭阋蝗恕?
秦浩發(fā)出的通告說了,殘障士兵要一百人,而他湊巧是多出去的那一個(gè),也是最后一個(gè)。
“什么情況?”秦浩問趙光年。
趙光年連忙解釋一遍,秦浩才知道趙光年昨天說過人數(shù)限制。
就在秦浩剛想說什么,安慰那人時(shí)候。
一道安心的聲音傳來。
“我的名額讓給你?!?
眾人將目光落在說話之人身上。
正是在一旁靜靜站立的老墨。
那名激動(dòng)的截肢士兵就驚喜地看向老墨:“真的么,你真的愿意讓給我!”
愣子趕緊阻攔老墨:“老墨,你瘋了,你家都過不下去了,你讓什么讓?!?
老墨很軸,什么都不聽,像是在自語道:“愣子,你知道的,我以前在北方是百夫長。”
“而我身為百夫長,就該將活命的機(jī)會(huì)先留給我的兵。”
“我這傷也是因?yàn)檫@樣的信念,才留下的?!?
“所以,我的機(jī)會(huì)讓給他?!?
截肢士兵連忙給老墨磕頭感謝。
“謝謝,謝謝?!?
老墨說著,拄著木棍來到趙光年面前:“公子,謝謝你的善良,謝謝你愿意收留我們,但我將我的名額讓給他。”
說這話時(shí)候,老墨眸子里的掙扎清晰可見。
他知道這么做是對自己家的不負(fù)責(zé)。
但他相信,既然有一個(gè)工坊能用他們,那他就能找到更多這樣的工坊。
秦浩看老墨的眼神一亮,問趙光年:“他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