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寶,你有沒有事......”秦珩洲壓低著嗓音,語氣溫柔地問道。
枕月只是調(diào)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,她斂起眼睫,輕聲回答道:“秦珩洲,我剛才在網(wǎng)上查了一下?!?
“壚的意思是,黑色堅硬的土?!?
那個女孩兒是真的很可憐,明明那么努力地活著,卻被一個禽獸給毀了,她與母親相依為命,兩個人一起死后,可能連塊墓碑都沒有吧。
想到這一點,枕月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。
同時,她也想到了穆柯薇。
一出生后,穆柯薇與她進行了不為人知的調(diào)換,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穆柯薇又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所傷害。
她或許知道真相。
但......因為那是她的父親,所以也選擇了閉口不談?
枕月不知怎么了,心臟口忽然泛起一陣酸痛感。
當(dāng)秦珩洲問她現(xiàn)在想去哪時,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:“醫(yī)院。”
自那天在釣魚場出事以來,穆柯薇一直都躺在病床上,靠著呼吸機續(xù)命,她的住院費每個月都有人按時匯款過來,沒少過一分錢。
但......從來都沒有人來看望過她。
醫(yī)生說道:“病人現(xiàn)在被判定為腦死亡狀態(tài),可能你們以為像她這樣的人,沒有思想、沒有感覺,不會痛苦了?!?
“其實,她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四肢一點一點在退化的,這就好比于把一個靈魂永生永世地鎖在了一個無用的軀體里。”
所以,他出于人道主義,意思是如果秦珩洲和枕月能夠聯(lián)系上病人的法定監(jiān)護人,就選擇放棄,讓她離開吧。
枕月并沒有說話,她站在床尾看著閉著雙眼的穆柯薇很久很久,時間都仿佛靜止了。
如果沒有那個禽獸,或許她們兩個人本來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吧?又是親戚......
秦珩洲出聲,想要叫枕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