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頭則是放著半杯水,好像在她昏迷的時候,已經(jīng)有人喂過她水喝了。
枕月慢慢地下床,沒看到自己的外套和手機。
還好她早上出門前就已經(jīng)交代過母親照顧好安安,她可能會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而晚回去。
直到走出了臥室,枕月才想起來──這是那棟她和秦珩洲之前住過的別墅。
所以那個男人非但沒有拋下她,也沒有送她去醫(yī)院,而是把她帶了回來?
這是為什么呢?
準(zhǔn)備更痛苦地折磨她么?
只要一想到秦珩洲在車上時親口說出的那些話,枕月就感到心口皺起一陣劇烈的疼痛感,她決定快點離開這個地方。
更害怕──女兒的存在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這個男人都這么恨她了,應(yīng)該也不會接受他們的女兒吧?
秦珩洲似乎不在家里。
枕月準(zhǔn)備走下樓梯時,正好經(jīng)過一間半敞開著門的客臥,里頭黑漆漆的,只有窗戶打開了一些。
夕陽的黯淡余暉灑落進房間內(nèi)。
枕月看到──那里面只有一張床。
會是誰住的房間?
來不及多想,樓下的廚房忽然響起了說話聲,是秦珩洲在打電話,他一邊煮著清淡的蔬菜粥,一邊低聲回答道:“好,我知道了?!?
“謝謝醫(yī)生?!?
聽到他的聲音,枕月立刻縮回門后站著,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秦珩洲卻好像料事如神。
他徑直走出了廚房,朝著樓梯上喊道:“醒了就下樓?!?
“枕月,我們兩個人聊聊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