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不是玩笑,枕月的心里其實很清楚。
但是她──不能說。
“哥?!闭碓峦蝗婚_口喊道,神色很平靜,她也沒有轉(zhuǎn)頭什么的,目光直視著前方,回憶起往事時,唇角微微牽起著:“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和你說過啊,我真的很感謝你的。”
“說實話,我產(chǎn)后抑郁的那段時間如果沒有你的照顧,肯定就沒有現(xiàn)在這樣的我了?!?
安安也會受她影響,變成一個不開朗、不活潑的小女孩兒。
但除了這些以外,這個男人對她,甚至還有著無法回報的救命之恩。
直到現(xiàn)在,枕月也會經(jīng)常做著那個關(guān)于釣魚場的恐怖噩夢。
當年,她并不是真的想要跳下去的。
是她所站的那塊泥土地突然往下一松,她自己的心情本來就很緊張,腳一動,不小心就崴了,整個人連痛都來不及喊,便摔了下去。
她以為自己一定會摔得血肉模糊。
還好,那個時候梁北牧偷聽到幾個人的對話,看著枕月站在邊緣的位置上,怕出什么意外,便悄無聲息地去了池塘底部等。
上面人的對話他因此而聽不到。
只知道,當枕月真的摔下來時,下意識地伸出了他的手臂,將她接住。
他的兩條手臂全部因為沖擊力而骨折,但幸運地換來了枕月和肚子里胎兒的平安。
當時,梁北牧以為枕月是被穆家故意推下來的,擔心穆母知道她還活著以后會繼續(xù)對她下死手,所以直接將處于昏迷中的枕月給帶走了。
來到這個誰都不認識的陌生地方住下。
枕月起初一直都很沉默,對那個晚上的事情絕口不提,現(xiàn)在她雖然慢慢地好起來不少,但依然不肯說出這樁心事。
憋著憋著,也就成了心疾。
需要靠每天吃藥來控制那些不好的悲觀情緒。
簡而之,她的抑郁癥──從來都沒有痊愈。
換做是平常,梁北牧一定不會接著這個話題繼續(xù)聊下去,害怕刺激到枕月的病情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