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零星的夜光在冷風(fēng)中搖曳著。
汽車起步很快,像是直接彈射出去的一般。
枕月這次被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綁在了后排座椅上,就算她能再想辦法逃脫,按照現(xiàn)在的車速,一旦拉開車門跳下去,不是死就是殘廢。
但是,她好像聽見了,秦珩洲在叫著她名字的聲音?
難道是精神極度緊張,都出現(xiàn)幻聽的現(xiàn)象了嗎......
她很想將腦袋貼向車窗,往外面瞄上一眼。
穆母卻睚眥必報道:“小賤人,休想再耍什么花招了?!?
“我脖子上要是因為你而留下了疤痕,一定也要在你那細皮嫩肉上劃下千刀來解恨!”
秦珩洲直接一口氣追到了馬路上。
那輛黑色的商務(wù)車開得太快,他不可能憑雙腿跑著跟上,但仍然不放棄,只要一想到枕月有可能在汽車上,即便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。
他也強行咽了下去。
不知不覺間,喉嚨口深處彌漫上來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。
身后響起汽車的鳴笛聲。
秦珩洲慢慢地停了下來,瞬間覺得頭腦昏沉發(fā)熱,周遭的一切好像都被加上了一層迷眼的濾鏡,那些光圈暈染開來。
令他頭痛欲裂。
“秦總?秦總!”有人在大聲喊著。
剎那間,秦珩洲發(fā)散的思緒被悉數(shù)拉了回來。
他猛然回過神,看著身邊下車的司機是自己的人,立刻毫不猶豫地跳上了副駕駛,然后深踩油門,向黑色商務(wù)車剛才開的方向追去。
這一次,他一定要把枕月給成功救回來!
汽車引擎發(fā)出如同雷鳴電閃般的怒吼,秦珩洲雙手扶著方向盤,不斷穿梭在車流里,他下頜線凌厲,在剔透的月色中,散發(fā)冷淡。
同方向道上的車看著一輛跟瘋了似的勞斯萊斯快速開在路上,因為害怕撞到,紛紛自覺地讓起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