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項蕓婧被離婚之后,精神狀態(tài)更差了,現(xiàn)在住在精神病院里,需要兩個陪護(hù)看管著才行。
她隨時都有可能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行為來。
秦嘉潯最后的猶豫,最終溺死在了枕月的一句話里。
她說:“沒關(guān)系的,這不是還有你在嘛?!?
車子繼續(xù)向前行駛。
在那廢鋼廠里,早有人在等候著“好戲開場”。
*
梁北牧跟著秦珩洲趕到枕月所在的醫(yī)院。
然后二人一起被枕月的那位哥哥給攔在了病房外。
枕潭眼中滿是不屑,頗為不爽地說道:“有完沒完了?”
“不讓你來,你這是反而還帶了一個幫手來?”
沒功夫與他解釋太多。
秦珩洲面色冷靜,低聲回答道:“我就進(jìn)去十分鐘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枕月談?!?
重要到──不允許有第四個人在場。
不料,枕潭態(tài)度堅決,陰陽怪氣地嘲諷著:“十分鐘?就是十秒鐘都不行。”
“我承認(rèn)枕月腦子是不行,很輕易就被一些花巧語所蠱惑了,但我可不會?!?
他擋在門前,儼然一副說什么都不肯退讓半步的模樣。
所以,好好耐著性子講道理是完全沒有用的了。
秦珩洲在此時抬起眼,默契十足地與一旁的梁北牧對視上了,二人似乎心照不宣,即便關(guān)系有過多年的隔閡,但仍然能夠猜到對方的心里正在想著什么。
他微微點頭,梁北牧立刻上前抱住了枕潭,不讓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