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珩洲輕抿了一下薄唇,微微頓住的眸光里,閃爍了幾分希望的光芒。
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,回答道:“有要求,您盡管提?!?
不說上刀山、下火海的這種空話。
哪怕現(xiàn)在“丈母娘”要他和秦家斷絕關系,他都在所不惜。
沒有什么是比枕月更加重要的存在了。
三個人全都屏住著呼吸,靜待答案。
枕母面若寒冰,并沒有因為秦珩洲的表現(xiàn)好,就袒露出幾分慈眉善目,她低聲說道:“我的要求很簡單。”
“你如果真的想和枕月在一起,那也不能忘記我那個可憐的親生女兒,就當是你在為你的母親贖罪好了──你必須得穿著新郎禮服,帶著交杯酒,去我親生女兒的墓前,給她行個大禮?!?
那么,她便愿意就此放手。
“媽媽!”枕月第一個不樂意地叫了出來,她眉頭緊鎖著,很不理解自己母親剛才那病態(tài)的要求。
說到底,還是在戲弄著秦珩洲。
是她前幾秒鐘高興得太早了一點。
秦珩洲也不可能會搭理這種要求。
“既然做不到,那就不要隨便吹牛?!闭砟缸I諷著,眼眸里滿是不屑。
她人還累著,先抬腿走向了房子大門,不忘用背影喊道:“跟我一起進屋?!?
“別忘了你早上在你爸爸的墓碑前,是怎么親口保證的。”
這話是在提醒著誰,不而喻。
枕月默默握緊了垂在身側(cè)的手。
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正在結(jié)著一層白霜似的,冷得非常難受,尤其是已經(jīng)通紅了的鼻尖,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似的。
無法呼吸。
最終,還是秦珩洲先勸她:“你先進屋吧,外面太冷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