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里的咸濕海風味似乎更重了一些。
“在看什么,嗯?”秦珩洲也轉過身,斂起眸光,溫柔地看著她。
時間好像過去了有一萬年那么久。
那些月光的銀輝落在秦珩洲的發(fā)梢上,像是發(fā)白了一樣。
枕月不自覺地踮了踮腳尖,雙手環(huán)繞住面前男人的脖頸,她笑瞇瞇地回答道:“你現(xiàn)在好像一個老公公?!?
要是能這樣白了頭,應該也不錯吧?
一股淡淡的酒味從男人的領帶上彌漫開來。
“我也想喝酒了。”枕月突然說道,眼神里有幾分不太盡興的樣子,就連嘴唇也難過地嘟了起來,“在自己的婚禮上都不能喝一杯?!?
“秦珩洲,我也太慘了吧!”
她發(fā)絲濃黑,與白皙的臉龐形成鮮明對比,每一個舉動都明媚光彩。
甚至勝過了今晚的月色。
秦珩洲呼吸一滯,緩緩回過神,低聲道:“抱歉,我知道你委屈了。”
如果男人能夠懷孕的話。
他愿意代替枕月受一切生育的苦痛。
但很可惜,他現(xiàn)在能做的,都僅僅只是一些口頭安慰罷了。
“你道什么歉嘛?!闭碓卵畚猜N了起來,躍動著一抹靈動狡黠的弧光,她的雙手漸漸搭到了男人的肩膀上,指尖跳躍著。
“好像也不是......沒辦法喝吧?”
聽到她這么說,秦珩洲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,“寶寶,你現(xiàn)在懷孕了,是不能喝酒的......”
道理都還沒有全部解釋完,戛然而止。
就連月光都在兩片嘴唇之間停止了傾瀉。
枕月很突然地吻上了秦珩洲的嘴唇,她動作繾綣纏綿,就像是得到了小的時候最愛吃的那根棒棒糖一樣,即便拆封了,也只會小心翼翼地舔著。
深怕不小心咬壞。
兩顆碰撞在一起的心臟不停亂跳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