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車后,秦珩洲抱著枕月回家。
他步伐穩(wěn)當(dāng),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樓梯,推開臥室房門。
不過,枕月還是在被輕放到床上時,醒了過來。
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,嗓音黏黏糊糊地問道:“秦珩洲,我是已經(jīng)睡了很久嗎?”
外面的天都好像已經(jīng)變得烏漆麻黑的了。
男人搖了搖頭,將她身上的被子拉好,然后半蹲在床邊,低聲回答道:“沒有很久?!?
“要是困的話,你還可以繼續(xù)睡?!?
反正沒什么事情要做。
第二天也能幸福地賴床。
聞,枕月翻了個身,抱著另外一只枕頭,又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。
睡顏恬靜。
秦珩洲看著床上這道微微蜷縮起來的小小身影,感覺心都快要化開來了,他唇角止不住地上揚(yáng)著。
關(guān)于讓梁北牧去做親子鑒定的事情,他打算等晚點(diǎn)有了結(jié)果再告訴枕月,不想讓她懷疑什么,更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驚嚇。
而他會有做這件事情的想法──完全源自于他偶然間在家里看到的那條金月亮項鏈。
上大學(xué)的時候,梁北牧有提到過一嘴。
他走丟的那個妹妹,一出生就有一條家里定制的金月亮項鏈,設(shè)計精致,并且是獨(dú)家的。
全世界都只有那么一條。
驀地,秦珩洲掌心一癢。
低下頭后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枕月不知何時又翻了個身,面朝著他,正笑得一臉輕漾,撓著他的掌心。
她唇角露出著淺淺的梨渦。
臥室燈光黯淡,柔和著她的臉龐。
枕月咋了眨眼睛,低聲道:“秦珩洲,今天我其實去參加我爸爸的葬禮了,葬禮很簡單,就只有我和哥哥兩個人在悼念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