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像是從未停過一樣,下得密密麻麻。
在枕父的遺體被送進去火化時,枕月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枕潭的身邊。
這幾日,枕潭的臉色也很不好。
他已經(jīng)有連續(xù)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著過了。
現(xiàn)在眉眼之間都充斥著一抹沉重的疲憊。
“哥哥,我去找了那個兇手?!?
枕月坐在冰涼的椅子上,輕輕開口道:“我還是不相信,他是受秦珩洲指使的?!?
“所以我們可以別那么急著就下定論嗎?我想,爸爸也不希望自己的死亡真相被一輩子隱瞞的吧?”
枕潭似乎沒有力氣思考這些。
他轉(zhuǎn)過頭,好幾次欲又止。
大概是心里很清楚枕月的堅定與倔強。
“那如果真的是他呢?”枕潭反問,“你給我個說法。”
總要有人為這些事情負責的。
包括警局那邊,也不是簡單地只片語,就可以為一個人洗清嫌疑。
枕月微微仰起了些下巴,她茫然地眨著自己的眼睛,又重復了一遍枕潭問她的問題,“如果真的是秦珩洲......”
“那我也不會原諒他的殺父之仇,我會打掉這個孩子,這應該比直接讓他償命更痛苦吧?”
──她也是。
愿意,擔起一切的責任。
不遠處,緩緩走來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律師,看著枕潭和枕月,他開口問道:“二位是枕先望先生的子女吧?”
“枕先生很早就在我這里留下過遺囑,現(xiàn)在,就由我代替他,向二位正式進行公布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