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閃爍,陰暗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穆柯薇一個哆嗦,人都嚇得腿軟了。
她下意識地想要離開這間會面室,不敢再與身前的男人對視上。
總隱隱覺得──這一次會真的死在他的手里。
然而,穆柯薇剛拎著包,走到門口,后方忽然響起一道冷冽的嗓音。
秦珩洲聲寒如冰:“我話說完了么?”
下之意就是,他沒有說能走,那就誰都不能走。
這不是命令。
而是一種不需要說的規(guī)矩,與生俱來。
穆柯薇緩緩轉(zhuǎn)過身,本來涂抹了粉底的臉就泛白,如今心里被嚇住,面色更如同是一張紙一般蒼白,她顫顫巍巍地開口問道:“你......”
“你還有什么話想說的?”
秦珩洲眼眸深沉,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室內(nèi)角落里的陰暗,他眼皮掀了起來,壓迫著的氣息下,滿是狠戾:“穆柯薇,我不可能對你有任何的感情?!?
厭惡、憎恨,這個女人也不配了。
“我和枕月之間的愛,沒有任何人、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得了?!?
這些話語,咬字清晰、鏗鏘有力。
穆柯薇差點兒連自己的呼吸都忘記了。
她望著身前男人的一臉陰鷙,只能不停地?fù)u著頭,卻依然躲不開那道緊緊攫取著她的目光。
秦珩洲已經(jīng)喪失了最后的耐心,低聲道:“如果我之前做的事情,有哪里令你誤會了?!?
──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
他也懶得煩了。
總因為這些破人、破事,耽誤他和枕月在一起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