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珩洲“嘶”了一聲,舌尖抵著被打的那邊臉頰。
有些泛青。
他腦袋耷拉著,頭發(fā)凌亂,興許是因為照了一會兒審問室內(nèi)的強光,眼眶下面也烏青烏青的,那雙眼眸失去所有光彩。
一副很頹廢的模樣。
包括剛才被打了一拳,也沒有準備還手。
或者說,秦珩洲雙手被銬住,也沒有可以還手的機會。
“哥哥,你這是在做什么啊?”枕月生氣地質(zhì)問著,眼睛瞪了起來。
她現(xiàn)在只關心秦珩洲的狀態(tài)。
沒想到,枕潭也開始在她的身上出起了氣,好幾次伸出手,似乎想戳她的肩膀,但都忍住了,他陰鷙不悅地問道:“枕月,你難道還不給我清醒一點嗎?”
“在你面前的可是教唆殺了你父親的兇手之一!”
──“那也只是嫌疑人!”
枕月用盡力氣喊道,她也很崩潰,沒辦法平靜地接受目前所發(fā)生的一切事情。
明明昨天還快樂地過著這個新年。
為什么突然就這樣急轉(zhuǎn)直下?
幸福還真是不簡單,她就不配擁有嗎......
枕月深吸了一口氣,將遮擋在自己眼前的碎發(fā)全部都撩到了后面去,她視線直勾勾地看向那個靠著墻的男人,一字一頓反問道:“秦珩洲,你沒有做過那種事情的,對嗎?”
“最多過了二十四個小時,沒有新的證據(jù),你就可以被放出來了,對嗎?”
“你根本就沒有理由對我的父親下手的,對嗎?”
一連三聲質(zhì)問,秦珩洲都始終沒有抬頭。
他似乎刻意避開了枕月的視線,不去看她。
腦子里一直徘徊著還在審訊室里時,身邊那個男警察說的一句話──“那位枕小姐,可以萬無一失嗎?”
如果一切都真的是串聯(lián)好的計劃,那在他被強行支開的這二十四個小時之內(nèi),幕后之人就一定會對枕月下手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