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細究起來的話,當時沒聽那個男人的話,沒有一滑完索道就下山去,而是執(zhí)意想在滑雪場多待一會兒的她。
是不是也是有罪的?
──是她害的秦珩洲現在被困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,無影無蹤。
枕月深深地感到自責,再抬起眼看坐在床邊的男人時,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:“拜托你了?!?
“我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。”
在秦珩洲不回來的時間里,她也不會一個人回國的,就待在這個地方,等他。
等到他回來為止。
asher欲又止,最后,他選擇緩緩站起身,回答道:“請你多多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吧?!?
“畢竟那也是你丈夫拼了命保護的,不是嗎?”
*
深夜,萬籟俱寂。
病房內空調運行的噪音很大。
枕月始終都是淺眠的狀態(tài),她即便閉緊著自己的雙眼,腦子里也始終無法徹底安靜下來,總是不停地想東想西著。
驀地,病房門口好像有一道很輕的腳步聲響起。
在枕月尚未反應過來時,原本在門外站著的人直接走了進來,并且將門給反鎖上。
借著窗外昏暗月光的投影。
那人的輪廓漆黑、削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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