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溫度高,枕月本來就睡得挺熱的。
聞,更是感覺心里有把烈火在熊熊燃燒著。
看著面前漸漸走近的男人,她打起了很壞很壞的壞心眼兒。
就在秦珩洲要從床尾那塊上來時,枕月忽然蹬直了自己的腿,想要踢這個男人,卻不料,她的一切動作都早已經(jīng)被預(yù)判到了。
秦珩洲一只手就摁住了她想亂動的雙腿,雖然中間還隔著層薄薄的鵝絨被,但她腿上的皮膚,仍然可以感受得到男人從掌心蔓延下來的熱意。
他笑著看她。
一眼的時間,仿佛已經(jīng)有數(shù)萬年過去了。
枕月也慢慢地安靜了下來,不再亂動。
驀地,秦珩洲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他壓低著嗓音說道:“早安。”
不過短短兩個字,竟然會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。
半晌后,枕月才笑著回答:“嗯,你也早安?!?
她視線一瞥,才注意到臥室的地板上安靜地躺著兩只行李箱,里頭大概有一箱半都是她的物品和衣服。
“那是在弄什么呢?”枕月不解地問道。
總不會是,她要被掃地出門了吧?
但那剩下的行李箱中四分之一的位置,里面又整齊地疊了秦珩洲自己的衣服。
“亂想什么?”
男人低聲道,“訂了兩張去雪國的機票,一會兒就得出發(fā)了?!?
──雪國?
那個一到冬天,就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浪漫國度?
枕月越想,眼睛就越亮,她超級喜歡下雪天,尤其是下雪的海邊,但在一瞬間內(nèi),那些眼眸之中的光彩又統(tǒng)統(tǒng)都熄滅了。
她還是別高興得太早。
萬一那其中的一張機票,根本就不屬于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