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上哪里會有這種感情。
“現(xiàn)在太陽大,我先出去晾衣服了?!秉S嫂又再次絮絮叨叨地開口說道,她捧著一個紅色的塑料盆,走到了陽臺上。
枕月則是快速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封請柬,拆了起來。
有可能是因為太冷,她的手指竟然在不停地發(fā)著抖。
請柬顏色鮮艷,最中間還貼了一個立體的“囍”字,枕月沿著中間的折痕緩緩打開后,看著最上方的新郎名字,整個人僵硬住,連身體內(nèi)的血液都停止流動。
新郎:秦珩洲。
新娘:東方玫。
這封請柬上并沒有為邀請的來賓署名。
枕月已經(jīng),手腳冰涼。
她甚至以為,自己現(xiàn)在才是做夢,揉了好幾次眼睛,連眼球都快要充血了。
腦袋里“嗡”的一聲后,一片空白。
這個男人跟她提分手以后,才多久,就要和別的女人結(jié)婚了?他是想刻意地瞞住她,然后到時候兩頭跑?
亦或是,等她生下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,就徹底拋棄她。
請柬一角,被枕月捏到皺巴、破爛。
她不想就這么安安靜靜地接受別人給她的“結(jié)局”,視線瞥了眼還在陽臺上晾衣服的黃嫂的背影,枕月拿起手機,快速走進了衛(wèi)生間里,將門反鎖上。
衛(wèi)生間里吹不到暖氣,很涼。
枕月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,靠著身后冰涼的瓷磚洗手臺,翻找著通訊錄,她怕自己一猶豫就退縮了,所以直接撥打起秦珩洲的電話。
是真是假,總歸要問個清楚、問個明白。
她絕對不會──任人宰割。
原始的通話鈴聲漫長而枯燥,手機震動著,到最后,都是一句相同的機械女聲: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,請稍后再撥......”
稍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