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月休息得并不踏實(shí),其實(shí)這一段時(shí)間以來,她睡眠都很淺,即使白日里累到不行了,晚上睡覺的時(shí)候,仍然皺緊著眉頭。
現(xiàn)在躺在這張陌生的床上,更是難受。
但眼皮頗為無力,想睜開,卻沒有力氣。
驀地,病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。
一道漆黑的身影脫下帶著寒氣的外套,緩緩靠近著床邊。
秦珩洲斂起眼眸,不敢驚擾。
他安靜地看著病床上正睡著的小姑娘,揉了會(huì)兒自己的手指,等手掌有些熱意以后,才敢慢慢摸向枕月的臉頰。
窗外,明月高懸。
秦珩洲眼眶漸漸有些濕潤。
他在心里說了成千上萬次的“對不起”。
“別走,秦珩洲,你別離開我......”枕月突然驚醒,從床上坐了起來,居然已經(jīng)天亮,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
一想到剛才的夢境。
是那個(gè)男人來看她了,她此刻竟然有些不想醒來。
雖然是夢,但那觸碰到她臉頰的手,溫度實(shí)在是過于逼真。
枕月嘆了口氣,嘲笑自己的愚蠢與不爭氣。
她準(zhǔn)備下床穿鞋。
然而,她一轉(zhuǎn)過頭,看到了灰白色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封顏色鮮艷的請柬。
這是誰婚禮的請柬?
──又是,誰昨天晚上送過來的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