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(nèi)冷冷清清,暖氣也在一瞬間內(nèi),突然停止了工作。
枕月氣到說不出來話,望著那扇已經(jīng)緊閉的大門,很想把手里正端著的一碗面條都直接砸過去。
這男人到底是什么情況?
為什么,電話里那個她不認識的女性,只哭著說了一句讓他快點過去,他就真的可以在洗完澡后,立刻出門?
她今天難道沒哭嗎?
她明明也有很多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啊。
枕月感覺自己現(xiàn)在有一肚子的委屈無法發(fā)泄。
她深吸了口氣,到底還是強行忍住了心里的那股沖動,把碗放到餐桌上,一只手抓起披散的長發(fā),然后低下頭慢慢吃著。
無名指上的鉆戒跟著手的動作,一動一動,很是顯眼。
枕月氣不打一處來,直接將戒指從自己的手上扯了下來,她抬起手,想扔掉。
卻僵硬住了。
──她不舍得。
但其實,一直都是她在一廂情愿地認為,不是嗎?
戒指跟手指的尺寸恰好吻合又怎么樣。
說不定,是因為原主人的手指正好和她的手指是一樣的圍度。
畢竟秦珩洲什么時候有量過她的手指有多粗了?
想到這,枕月鼻子都一酸,閉上了眼睛,還是有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無聲滑落下來,砸進了快要坨掉的面條碗里。
“叮零零......”
手機鈴聲忽然響起。
枕月快速地抹掉了自己臉頰上的淚水,接起電話,悶悶地“喂?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