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漸漸安靜了下來。
秦珩洲深吸著氣,克制著自己內(nèi)心的傷痛與恐懼,他攥緊著手心,又出聲問道:“那信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從朗國寄來的那封信,是你冒充的?”
秦老爺子已經(jīng)乏了,撇了撇手。
他并不打算再回答任何的問題,直到瞥見秦珩洲準(zhǔn)備離開,才重重地咳嗽了一聲,開口道:“接下......秦家繼承人的位置吧。”
“等到日后,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?”
甚至,都不再需要他親自開口。
那些女人,自然會主動地前仆后繼。
這番話,秦珩洲都懶得再搭理。
他頭也沒回地走出了書房,門鎖“啪嗒”一聲扣上以后,他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,背靠著墻壁,也不停向下滑落著。
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
──是他間接“害死”了枕家。
枕月要恨,也只會恨他了。
剛才老爺子所講述的過往中,好像提到了,枕父當(dāng)時上門時帶了一分足以真正威脅到秦家的文件,那份文件里掩藏起來的“秘密”又是什么?
或許,這個秘密就是目前一切僵局的突破口。
秦珩洲驀然瞇起了自己狹長的眼眸。
他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。
*
戒指折射出來的光芒毫無掩飾,穿透黑夜。
在地板上呆坐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后,枕月才蜷縮起自己的手指,她已經(jīng)不舍得摘下無名指上,這枚只屬于她一個人的鉆戒了。
既然惹了那個男人生氣,那么她就好好道歉。
哪怕就算是要向項蕓婧致歉,她也認(rèn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