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嘆了口氣,倒也不是抱怨自己年紀大了,而是開口罵道:“少了一條走狗在身邊,倒真是給自己添了麻煩?!?
茶壺中的水開始倒入進茶盞中,在空氣中升起白煙,流水聲很清澈。
秦老爺子瞇起眼眸,“所以說,狗這東西,就應該絕育了,才能斬草除根?!?
秦珩洲背脊一僵。
他自然知道那位管家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,但是按照他剛才所聽到的話,“你早就知道了你身邊管家和項蕓婧的關(guān)系?”
竟然這么能忍。
秦老爺子敷衍了一句,“你倒還不算笨?!?
“只不過,你愚蠢的是──有些東西壓根兒就沒影響到你的利益,你卻先按耐不住了,連這點道理都不懂,我秦家未來交到你的手上,也活不長!”
他深深地看了秦珩洲一眼,手中拎著的茶壺驀然提高,語氣威嚴道:“我一開始只以為你護著那個女人,是為了延續(xù)自己的后代?!?
“秦珩洲,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癡情種!”
明明是批評的話語,在說完時,秦老爺子卻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爽朗精神地笑了兩聲后,他開口道:“真好,真好!”
“只有你的身上有我真正的影子!”
秦珩洲沒有什么反應,身影清冷。
說實話,他挺厭惡這樣的“血脈”。
還不如沒有。
驀地,口袋里的手機連續(xù)震動了幾下,都是由枕月傳送過來的短信。
你現(xiàn)在人在哪里?
秦珩洲,我方便來找你嗎?
枕月獨自一人從酒店回到了別墅里,她此刻正一邊盯緊著手機屏幕,一邊不安地咬著自己的大拇指指甲,整個人都蜷縮在沙發(fā)上,抱住了膝蓋。
發(fā)出去的兩條短信很快就變成了“已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