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上一片寂靜。
在準備走進書房之前,秦珩洲幾乎是抱著“赴死”的決心。
他垂斂著頭,身上氣質(zhì)陰沉。
結(jié)果,走進燈光敞亮的書房內(nèi)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份文件還放在桌面上,好像并沒有被拆開過的跡象。
難道枕月沒有看到?
亦或是說──她看完后又放了回去。
“秦珩洲,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?”
坐在書桌前的枕月,淡淡開口問道,她雙腿交疊著,背靠在椅子上,眼眸里有幾分慵懶,更多的則是一股漠然。
她到底還是生氣了。
秦珩洲神情陡然一僵,心中所有的僥幸與幻想,都在此刻被無情澆滅。
他閉了閉眼,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發(fā)顫,“我罪該萬死?!?
“你想怎么樣都行。我只有兩個乞求,別動孩子,也別......離開我?!?
枕月一愣,有些不明所以,她眨著自己的眼睛反問道:“啊?事情有必要嚴重到這樣一步的嗎?”
秦珩洲也錯愕了,抬起頭。
面前的小姑娘一臉警惕,還將一只手搭在了肚子上,她眼睛瞪圓,很可愛,氣鼓鼓地在責(zé)備道:“你少天天瞎說八道了?!?
“秦珩洲,你就是想挑撥離間我和寶寶的關(guān)系,讓寶寶以為我不喜歡它,以后生出來了就只喜歡你,你的用心太險惡啦!”
──她這是在開玩笑?
秦珩洲都有些神色迷茫了。
他再次低下頭,又確認了一眼放在書桌上的那份文件,似乎真的沒有二次拆開的跡象。
那枕月現(xiàn)在是怪他什么?
“啪、啪、啪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