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潭只是將大門反鎖了一遍,就直接離開了。
一個小時之后,他晨跑結束,買了早餐回來,一眼就注意到了這男人的面色一片蒼白,便譏諷了一句:“秦總可別死在我的家門口?!?
“晦氣?!?
枕月被這問題問到一愣,拿起筷子原本想夾小籠包吃的動作,然而不小心戳破了那只小籠包,導致湯汁溢出。
她皺緊著眉頭反駁道:“你在瞎說八道什么呢?”
“誰想見他了???”
見她一副真的像是生氣了的樣子,枕潭只是無謂地聳了聳肩,神情懶散地評價道:“你最好真的是這樣?!?
驀地,門鈴聲被摁響,聲音盤旋在屋內。
與此同時,還夾雜著斷斷續(xù)續(xù),力度不一的敲門聲,足以顯示門外站著的男人,此刻有多心急。
秦珩洲一夜未睡,連眼眶下方都烏青發(fā)黑了,他一只手貼在門上,像是被抽走了身體里所有的力氣一樣,嗓音沙啞而疲憊:“月月,別不見我?!?
“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,行嗎?”
這語氣都快卑微到塵埃里了。
枕月把手里的糍飯團都捏出形狀來了。
她的心莫名揪緊著,生疼生疼。
然而,秦珩洲以為她的默認是拒絕了的意思,又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門板上,唇角竟然還能牽出一絲淡淡的微笑,“一句話也行?!?
──“枕月,我只想看你一眼?!?
無論他昨天一天經歷了什么。
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。
現在是,為自己爭取“榮耀”的時刻。
這份榮耀,哪怕只要枕月的一個眼神都可以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