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忙,還是本來就不接陌生號碼?
亦或是──他也站在穆家那邊,不想搭理她。
枕月瞬間感覺自己的鼻尖酸酸的。
她同時也很不明白,枕潭手機(jī)的解鎖密碼,為什么偏偏會是她的生日數(shù)字?
明明他們彼此之間都深知,這份所謂的兄妹情──脆弱而敏感。
枕潭從浴室里出來時,身上已經(jīng)換了睡衣睡褲,只不過頭發(fā)還是濕的,他沒吹干就走到了客廳里,瞥了眼沙發(fā)上的枕月,問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這種問題,枕月都懶得回答。
畢竟這男人又不是瞎子。
“看電視看得這么津津有味啊?!闭硖缎χ蛉さ?,倏然間,他目光一頓,幾分危險感不自覺溢出,“但你不是最怕這種鬣狗么?!?
“還敢坐在這里看《動物世界》?”
枕月愣了愣,回過神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電視屏幕上真實(shí)而血腥的一幕,幾條鬣狗圍聚在一起,殘忍地撕咬著一頭小河馬,那河馬被咬著拖在地上。
正發(fā)出痛苦的嚎叫聲。
直接就勾起了枕月童年時的噩夢。
她尖叫了一聲,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。
“出息?!?
枕潭不輕不重地譏諷了一聲,還是走到沙發(fā)的另外一邊,拿起黑色遙控器,關(guān)閉了電視上的畫面。
他再將遙控隨手一扔。
耳邊的電視聲消失了以后,枕月才敢緩緩放下自己遮住眼睛的手,她又恢復(fù)了冷漠,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:“你可以說了吧?”
“以前到底發(fā)生過什么事情?”
枕潭神色松弛,微瞇著眼,他背對著身后的窗戶,連月光都透不進(jìn)室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