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有只茶盞擦著穆母的耳邊就飛了過去。
砸到墻壁上,碎得四分五裂。
秦珩洲滿身戾氣,眼底幾乎升起了凌厲嗜血的寒光,令在場的人全部都不寒而栗。
他神色愈發(fā)薄涼,薄唇微抿著,“說夠了沒?”
“你口中的那個女孩子難道就沒母親了么?要是聽到自己的女兒在外面這樣被人罵、被人欺負(fù),就不會心痛了?”
別說是枕母了。
就此刻,連他自己的心仿佛都快被一只無形的手掌給捏爆了。
疼到難以喻。
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──原來一個人能夠心疼另外一個人,心疼到這般地步。
秦珩洲緩緩抬眼,看著面前站在一起的這對母女,冷笑道:“你把長得跟你不像的女兒?!?
“硬生生地養(yǎng)到了跟你一樣惡劣?!?
明明那個時候,在他人生為數(shù)不多的幸福記憶里,穆柯薇還是個勇敢、善良還很溫暖的小女孩。
自己都怕那條鬣狗怕得要死了。
卻依然能夠舉著一根小樹杈,擋在他的身前,堅韌地對他說:“哥哥,你不要走?!?
“窩可以保護你的!”
其實她自己都害怕到在顫抖了,連口齒都不清晰。
陽光下,卻明媚到發(fā)光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穆母這輩子最大的痛點,最不能夠忍受別人說她和女兒長得不像的話,就如此被眼前的這個男人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。
她氣到臉色都變得鐵青了,“我問你,你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!”
僅僅是口頭上的質(zhì)問還不夠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