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帶走了枕月。
一上車,冷氣緊緊包裹。
好像進入了一個什么陰曹地府似的。
枕潭并不客氣,一年啟動車子,一邊低聲責怪:“你還真是懦弱,一點都不像是個枕家人?!?
──原來,本就不是。
枕潭思緒漸漸回籠著,又沉下嗓音,“枕月,你是斷手還是斷腳了,一點兒都不會反抗的嗎?”
忍受不了這種啰嗦。
原本一直看向車窗外面的枕月終于回過了頭,不耐煩吼道:“誰說我沒有反抗的?”
“你的反抗就是把自己給反抗進了警察局唄?!?
枕潭也不弱下風,很快反駁。
他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要慣著的意思,奚落著:“不然其他人怎么一點事情都沒有?,就你一個人被抓了?真是愚蠢?!?
枕月已經懶得接這話,她也不想說話。
又繼續(xù)轉過頭,看著車窗外一塵不變的景色。
鼻尖忽然莫名酸酸的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,突然好想秦珩洲。
那個男人應該不會這么兇她吧?
不對,他根本連來都沒有來一趟。
大混蛋......真是讓人討厭死了......
*
枕潭的車前腳剛走,下一秒就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橫停在警察局門口,車尾輕微漂移,霎那間激起了地面上的一層灰。
秦珩洲急著從車上下來,差點兒連身上的安全帶都忘記解開了。
他一走進去,視線環(huán)顧,尋找著枕月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