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真的如同一些長輩所說,穆月早已經(jīng)慘死,連尸體都找不到。
梁北牧并不想驚動正在熟睡中的女人,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想用剪刀再剪下一縷頭發(fā)作為化驗樣本。
結(jié)果,剛撇開女人額前的碎發(fā),就發(fā)現(xiàn)她靠近耳朵上方的一塊頭皮都紅腫流血了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梁北牧蹙緊著雙眉,才注意到女人脖頸下面也是通紅一片,像是遭人虐待了似的。
他不好仔細查看。
等護工來了以后,才問清楚。
那護工說:“最近除了您來看過以外......還有......還有一位穆家的小姐,她也沒帶什么東西來看望......只待了一會會的時間,就又走了?!?
這件病房內(nèi)為了保護隱私,是沒有安裝監(jiān)控的。
梁北牧臉色慍怒,瞥了這護工一眼。
護工都快嚇到腿軟了,不像是說謊的樣子,一直都在否認道:“不是我打的......我不可能打人......這真的不關(guān)我的事情?!?
他心里差不多也有了底。
梁北牧保存好了一綹頭發(fā),也沒猶豫什么,他繞過肯定不會說實情的穆柯薇,直接給穆母打去了電話。
畢竟詩情阿姨也算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。
不可能不管吧?
然而,穆母就如同傳說中那樣寶貝女兒,不管梁北牧是誰,一聽他懷疑穆柯薇,當(dāng)即破口大罵道:“你少來污蔑我的女兒,梁家這幾年做事就光彩了嗎?”
“我女兒好心去看望她的阿姨,你竟然敢不分青紅皂白地說我女兒虐待她?還有沒有天理了!”
這間精神病院的護士已經(jīng)過來給詩情上藥。
梁北牧退出了病房,打過去的電話也被掛斷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也沒有任何的辦法。
穆母掛斷了電話后,仍然覺得不夠解氣,她氣急敗壞地扔了手中的座機話筒,對著一旁低下頭的傭人呵斥道:“以后這種神經(jīng)的電話別再給我接了!”
吼完,還有傭人給她遞上一杯清嗓潤肺的百合雪梨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