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影昏沉,打入進室內(nèi),只有一半光亮。
客廳的落地窗簾是白色薄紗質地,被風吹了以后,輕輕掀起著一個角落。
秦珩洲在原地站了許久,掌心不自覺地發(fā)著力。
他捏皺了那張白色名片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又重新塞回了枕月的外套口袋中。
這棟別墅的客廳里是有一面酒柜的,里頭存放的好酒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興許是今天喝上了癮,秦珩洲又拿出了一瓶價格極為昂貴的紅酒。
他倒在了玻璃質地的高腳杯里,輕輕搖晃著。
很想壓制住內(nèi)心深處的煩躁感。
等一會兒,枕月洗好澡出來。
他一定會立即問個明白的。
秦珩洲不知不覺就又喝完了一整杯酒。
浴室里,水聲不斷。
枕月的心情特別好,裹著厚厚的浴袍走出來時,嘴里還哼著很開心的歌。
她看見客廳里坐著一道人影,便也走了過去。
桌上竟然開了一瓶羅曼尼康帝,年份久遠到驚人。
“你怎么又喝上紅酒啦?”枕月瞪大了雙眼看著,她眼巴巴地說道:“這個我也有點想喝?!?
“醫(yī)生有沒有說過,孕婦能不能喝上一點紅酒呀?”
秦珩洲淡然地掀開了眼,原本打算等到枕月一從浴室里出來,就盤問她的計劃,在看見她的頭發(fā)是濕的以后,瞬間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怎么又洗頭了,下午的時候不是才剛洗過嗎?”秦珩洲問道。
天是真的很冷,家里開著的暖氣還沒完全熱起來。
這種情況下,忽冷忽熱的,其實最容易感冒了。
枕月往沙發(fā)上一坐,一副累到了的樣子,她回答道:“本身沒打算洗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