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珩洲也神色動容了起來,伸出手。
不過,他沒碰貓,而是忍不住摸了摸枕月的腦袋。
夜幕安詳,只有路兩旁的樹葉在晚風吹拂下,發(fā)出著“嘩嘩嘩”的細微動靜聲。
這條路深不見頭,仿佛蜿蜒著的暖黑色絲帶。
枕月越摸這只小貓,越覺得自己的心都仿佛快要融化開來,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,忽然抬起頭,對著身旁已經(jīng)醒酒了的男人,撒嬌道:“把它帶回家養(yǎng)?!?
“可以嗎?”
──當然,不可以了。
秦珩洲只覺得這種流浪貓身上都是病毒和細菌,別說枕月現(xiàn)在懷孕了,哪怕她就是沒懷孕,如果不小心被咬了一口,或撓了一下,該怎么辦?
如果她真的喜歡貓。
他大可以花錢去買一只品種好、并且受過訓(xùn)練的溫順貓,送給她養(yǎng)。
然而,拒絕的話到了嘴邊,秦珩洲硬是有些說不出口。
摸著枕月腦袋的動作,也停了下來。
他眼中的眸色深沉如同黑墨,輕輕蹙起的眉峰中也寫滿了不悅。
到了最后,卻還是煩躁地回了一句,“隨便你?!?
“要養(yǎng)你自己養(yǎng)。”
大不了,他把自己的看不慣裝作為看不見好了。
車子后備箱里有儲物箱,也有一次性手套。
秦珩洲考慮了幾秒鐘,到底沒讓枕月接著碰這只臟貓,他自己戴上了手套,把貓放進透氣的箱子里先關(guān)著。
好在這貓也乖。
枕月則是拿出了手機,用導(dǎo)航搜索著附近的寵物醫(yī)院。
基本上都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門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