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怎樣?”
穆柯薇反問道,她現(xiàn)在唯一能嘲諷枕月的地方,似乎就是她的出身。
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枕家破產(chǎn)前后發(fā)生的事。
穆柯薇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鄙夷感,她似笑非笑道:“你如果不是因為懷孕了,能住得進秦家嗎?”
“也沒辦場婚禮什么的,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等你生完了肚子里的那個,秦家還會按照全部禮數(shù),讓秦珩洲對你明媒正娶吧?”
到時候,作為孩子的生母,能夠不被趕出秦家大門,都要看她自己的運氣好不好呢。
枕月皺了皺眉。
在穆柯薇的眼里,這仿佛成了她這番話的威懾性顯現(xiàn)。
穆柯薇笑得更加得瑟,儼然一副高傲到目中無人的樣子,她譏笑道:“你可能和我們這些人的階級不一樣,所以不太清楚吧。”
“如果女方嫁進豪門,沒有一場像樣的婚禮,她是會被嘲笑一輩子的,任誰也看不起,更何況還是你這種靠懷孕手段上位的?!?
枕月很是不解,就當穆柯薇以為這些話是傷害到了她時,她才輕巧地眨了下眼睛,出聲問道:“你們這些人。”
“是人嗎?”
什么階級不階級的。
這是她自小就最討厭聽到的話。
人和人能有什么不同,有錢的吃飽了,難道就不需要拉出來嗎?
“你說什么?”穆柯薇眼眸中快速劃過了一絲錯愕,似乎不太相信枕月為什么還有這種自信來反過來質問她。
她難道不應該自卑到遁入地縫中嗎?
難不成還當自己是過去那風風光光的枕家大小姐?
枕月其實也很難理解對方的腦回路,她眼眸澄澈,像是塊天然透亮的琥珀石,一字一頓地開口道:“為什么你們總認為,我進秦家靠的是運氣、是懷孕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