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珩洲眼睫如羽,根根分明著。
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逐漸握緊,啞著聲音回答道:“別分房?!?
“我打地鋪,行嗎?”
不知道他是在執(zhí)著個什么勁。
枕月輕輕地用鼻子冷哼了一聲,摸著右邊的車門,低聲嘲諷道:“你的貼身秘書在你辦公室里工作時?!?
“難道她也是打地鋪的嘛?然后你跟著一起躺下去?!?
毫無邏輯的話。
反正,她就是不能好好說話。
秦珩洲挑了挑眉,開到一個紅燈的路口,將車子停了下來。
他左手撐在車門上,正好摸了摸下巴,突然心情很好,瞥過頭,看著還在默默生氣的枕月,笑問道:“你小的時候應(yīng)該挺能惹你家長生氣的吧?”
不僅氣人,還很記仇。
“這關(guān)你什么事?。 闭碓潞孟癖徽f到了什么痛點(diǎn)上似的,大聲反駁道。
毫無防備地一激靈,嚇得秦珩洲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。
他也沒想表達(dá)什么。
氣人歸氣人,不過這小姑娘應(yīng)該仗著自己漂亮,可以逃過不少頓打。
至少,他如果有這樣的女兒,是不會舍得很兇的去教育的。
秦家祖宅,院子內(nèi)。
庭院深深,繁茂的枝葉擋住了天上月光,亮起的人工燈靜謐而安詳。在一張黃花梨的搖椅旁,正站著一位婦人。
項(xiàng)蕓婧身披著一件昂貴的睡袍,大概是因?yàn)轱L(fēng)吹在身上很冷,她攏了好幾次。
此刻正焦急地等待著兒子回來。
秦嘉潯那臭小子,剛答應(yīng)她每天晚上會住回來沒幾天,又食。
等著等著,鐵門外忽然由遠(yuǎn)到近的射來了兩道白色車光。
項(xiàng)蕓婧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,正想走過去迎接時,突然看清楚了停下的車內(nèi)坐著的兩個人。
她腳步一頓,掩到了一旁的草垛后面。
車子開到老宅,一停穩(wěn),枕月就迫不及待地似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