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近凌晨的醫(yī)院,安靜、沉寂,偶爾傳來幾聲護士匆匆走過的腳步聲。
天花板上,燈光明亮卻不再刺眼。
枕月此刻靠在病床上,一縷發(fā)絲自然垂落了下來,她輕輕勾到了耳后,又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肚子上。
這像是一種無聲的提示。
又像是明目張膽的──威脅。
如果這個男人不想孩子再有事的話,就必須滿足她所提出的一切要求。
她就是要用孩子來做“砝碼”。
憑什么,她要一個人這么不爽?
秦珩洲低頭在手機上摁了幾下。
沒過幾秒鐘,枕月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短信,是那陪吃飯的一百萬到賬了。
她算作滿意地點了點頭,又繼續(xù)說道:“吃點米線吧,我想吃米線了,讓你那個新招的貼身秘書去買?!?
“不是她買來的,我就不吃。”
秦珩洲臉色稍沉,站在床邊,沒有下一步動作。
“是舍不得人家大晚上的還勞累受冷嗎?”枕月頗為欣賞面前男人的這副神情,她眼尾挑起的弧度愈發(fā)上揚起來,用明媚的語氣,說著囂張的話。
“但是這可怎么辦呢?我餓一頓是沒關系的,如果不小心因此影響到了肚子里你的孩子,可不太好噢?!?
枕月用胎兒的威脅,已經(jīng)赤裸到了極致。
反正那女人想做私人秘書,想在私下里接觸秦珩洲,不就是需要干這種事情的嗎?
是這綠茶先惹到了她,那她就勢必要加倍反擊回去。
半晌后,站在床邊的男人啞聲開口道:“沒有舍不得?!?
隨即,秦珩洲就當著枕月的面打開了自己手機上的通訊錄,他最開始沒有穆柯薇的電話號碼,又去公司的員工資料庫里翻了一下,才找到。
然而,連續(xù)撥打了兩次,電話對面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(tài)。
估計是已經(jīng)休息下,手機靜音了。
秦珩洲沒耽誤時間,低聲開口道:“我去買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