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身影在屋內(nèi)消失了一會兒后,枕月才逐漸回過了神來。
她發(fā)覺自己的手腳一片冰涼,還有一點發(fā)麻。
一旁,秦嘉潯樂呵樂呵地開口道:“月月,直到今天,我終于感覺到你的火爆脾氣華麗回歸了!”
“我就說嘛,之前的感覺都不像你,你怎么可能那么聽別人的話?上學的時候,如果有男生惡作劇扯你的頭發(fā),我記得你都是要用課本給砸回去的?!?
那么煩躁、苦悶、灰暗的高中。
秦嘉潯始終覺得──枕月是當時有僅有的唯一一抹鮮艷的色彩。
況且,她剛才還親口說了,對于她本人而,他比他的小叔還要來得更加重要!
這就已經(jīng)是一種偌大的鼓勵。
殊不知,枕月現(xiàn)在對誰都是一視同仁的。
她不管看誰都都很不順眼,既然秦嘉潯主動先開口了,她便罵道:“你也是,少來煩我!”
“買的什么破房子啊,真的冷死人了。”
秦嘉潯覺得冤枉到不行,還想為自己努力緩解一番,他回答道:“清湯大老爺啊,這個真的不是我的錯,我也好久沒來這邊住過,不知道這公寓的暖氣系統(tǒng)壞了呀!”
要是提前知道,他難道還能故意帶枕月過來這個地方挨凍?
“再說了,月月,你也應該講講道理吧。這大學附近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租給學生住的,都很破小廉價,我這當時都已經(jīng)是找的這其中最最最好的一間房子了?!?
枕月只是冷哼了一聲,“那你不能考去一個附近有更好房子的大學?”
她現(xiàn)在可是──有什么就要懟什么的人。
秦嘉潯點了點頭,心里一本看不見的《生存守則》告訴他,現(xiàn)在一定不是一個可以頂嘴的時候。
他還是去看看這暖氣系統(tǒng)能不能自己修好吧!
枕月則是坐回到了電腦桌前,她不想浪費時間,打算繼續(xù)畫會兒設計圖,然而一拿起筆,仿佛手上拿的是一根千斤重的鋼管。
她無力到,連手腕都舉不起來了。
內(nèi)心和腦子也全部都是亂糟糟的。
枕月甚至還想到了這樣一個詞語──后來者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