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開口詢問道:“秦總,請問能給我也交代些任務(wù)嗎?”
她的外之意便是──她也愿意在上班第一天就留下來,陪著他一起加班。
秦珩洲并未第一時間開口。
改了改筆記本電腦屏幕上一行錯了的市場數(shù)據(jù)后,他將身體靠到了椅背上,垂著眼睫,低聲回答道:“一般托關(guān)系進我這兒的,都不用干活?!?
畢竟水平很次,自然是干不好活的。
此外,他也懶得處理萬一出了什么不易解決的狀況之后,那熟人之間的紛紛擾擾。
穆柯薇一怔,手足無措地低下了頭。
她緊緊盯住著自己的腳尖,好像個做錯了什么事情而十惡不赦的大罪人,聲音也微微發(fā)抖著:“對不起......”
“是我父母在得知我回國找工作以后,沒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,就聯(lián)系了你的父親。我沒有要向你施壓的意思,真的是我父母對我太過擔(dān)憂了......可能因為我是獨生女,所以他們從我小的時候起,就特別嬌慣我?!?
穆柯薇深知,這也不會是個可以過關(guān)的理由。
她擰了擰自己的手指頭,緩緩抬起了眼睛,對著面前的男人開口喊道:“秦總?!?
“如果你真的覺得這樣很困擾,我就辭職離開吧!”
她的出現(xiàn),總能夠?qū)⑶冂裰薜乃季w全部都拉走,讓他整個人不停地在現(xiàn)實與童年的記憶中,反復(fù)橫跳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了枕月、有了孩子的原因。
自從找到這個小的時候親口說要保護他的小女孩以后,也沒多開心,過往的心心念念與一切執(zhí)念終究成為了過去式,或許會一起隨著風(fēng),煙消云散也說不一定。
但畢竟,感謝還是有的。
那個時候,他剛經(jīng)歷了自己身邊最親近人的拋棄、離世,一度絕望到不想活下去時。
是靠著那份也有人在勇敢保護著他的記憶,才痛苦地?fù)瘟讼聛怼?
只能夠說──人都是會變的動物。
沒有永恒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