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外的陽光照射進(jìn)辦公室內(nèi),有些刺眼。
枕月僵硬地站在原地,一動也不動。
她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掌緊緊捏著,一陣又一陣的鈍痛感不停沿著身體內(nèi)的血管,到處蔓延。
面前的男人已經(jīng)站起身,單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(lǐng)結(jié),松開了些。
他走到了對面的椅子旁,拿起搭在上面的外套,蓋在了她的身上。
將她包裹住。
秦珩洲聲音很淡,聽不出來什么情緒,“不想吃午餐就倒掉?!?
然后,他又坐回了位置上。
全程沒有用正眼看她一眼過。
枕月垂蕩在身側(cè)的手,攥緊成了拳頭。
她指尖很冰涼,彷佛麻木了似的。
半晌后,才煩躁地抬起手,向后抓了一下自己頭頂?shù)陌l(fā)絲,不耐煩道:“秦珩洲,我承認(rèn)你對我而,是很有魅力。”
確實,就如同何盼宜說的那樣,她從來不會是個舍得惡心自己的人。
哪怕金主再怎么有錢,她如果看不上對方的臉、身材,都不會輕易妥協(xié)的。
在哥哥“送”她進(jìn)酒店房間的那一晚,為了自保清白,她會毫不猶豫地拿出那把藏在包里的水果刀。
聞,坐著的男人微微靠向了身后的椅背,瞇起眼,漫不經(jīng)心地打量著她。
似乎在等待下文。
枕月深吸了一口氣,笑了起來,瞳仁透亮,“但對一樣?xùn)|西,最好的祛魅方式,不就是擁有嗎?”
然后,她便同時擁有了“丟棄”的權(quán)利。
這話其實在很貶低著秦珩洲。
不過,他本人卻不甚在意,只是輕微地單挑了一下左邊眉毛后,反問道:“你說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