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又不是過來受委屈的。
事實上,項蕓婧的段位也沒有那么低。
她是真的找了專業(yè)的廚師,做出一大桌專屬孕婦養(yǎng)胎吃的飯菜,連擺盤都很精致。
項蕓婧看見秦珩洲陪著一起來,也沒多說什么,先招待著枕月坐下了,還擔(dān)心她因為陌生而不好意思夾菜時,親自給她夾了很多菜。
廚房里,秦珩洲則是在跟燒菜的那位廚師聊著些什么。
與其說是聊天,不如說他單方面的壓迫感很強,那廚師始終都低著頭,再三保證飯菜里絕對沒有添加任何有害物質(zhì)。
秦珩洲也留了樣本,準(zhǔn)備讓人送去檢驗。
──他先把事情做到絕。
這桌飯菜確實好吃。
枕月細(xì)嚼慢咽著,始終提著十二分心。
畢竟面前這位貴婦人的熱情,與昨天在秦珩洲病房里時,截然不同,她總覺得對方會突然使個壞。
所以隨時都準(zhǔn)備著“反擊”。
直到飯快吃完時,項蕓婧突然撂下了筷子。
她準(zhǔn)備開口。
枕月則是也準(zhǔn)備好了,心想著終于要來了。
難不成是要她進(jìn)廚房洗碗?
“吃好以后,就上樓睡個午覺吧,昨天讓人把珩洲房里的床上用品都換成干凈的了,灰塵也擦得一點沒有?!?
“當(dāng)然,你要是住不慣的話,我可以再為你安排一間客房?!?
明明秦老爺子現(xiàn)在也不在這兒,項蕓婧的態(tài)度卻好到令人匪夷所思。
枕月點了點頭,只說:“謝謝,不用麻煩了?!?
畢竟那間房間,她也不是沒有睡過。
午間陽光暖意融融。
可能是今天本來就起得晚,枕月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困意,她往床上滾了一圈,看了眼還沒走進(jìn)來的秦珩洲,兇巴巴命令道:“小秦子,還不趕快過來侍寢?”
說完,枕月還撐起了胳膊肘,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床的空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