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!”
枕月驚訝到直接轉(zhuǎn)身大喊了。
她反正是一點兒也不理解這婦人的腦回路,想拉著秦珩洲就走。
這男人現(xiàn)在身體都還沒有恢復好,也沒理由在這里下跪。
更不需要跪她!
然而,枕月無論怎樣用力,都拽不走秦珩洲,她腦海里忽然斷了一根白色的線,震驚到手上的動作都僵硬住了。
──該不會,這男人真的傻到照做吧?
明明是那么無理取鬧、無事生非的要求。
秦珩洲只是反過手,扣住了枕月正在不停拉著他的那只手,然后輕輕拍了拍,以示安慰。
他應了一聲“好”。
連枕母都發(fā)懵了半秒鐘。
干凈整潔的地板上,倏地響起“砰”的一聲,秦珩洲筆直跪下,他的背脊直拔堅硬,像是一棵青松,寬闊的肩膀,有一半被光影打暗。
枕月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視線里,除了此刻跪倒在地的這個男人的身影以外,再看不見其他。
──完蛋了,她的心跳速度現(xiàn)在變得更快了。
這可不是枕母在撕破臉皮后,如此發(fā)難的目的。
她刻意地撇過頭,什么也不想看,自我數(shù)落道:“我可受不起這尊貴的秦家人的一拜?!?
“你趕緊給我起來吧,別折了我的壽。”
聞,枕月迫不及待地從地上把秦珩洲拉起,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給這男人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,語氣無比心疼:“疼嗎?”
“地板上是不是很涼?”
這么的明目張膽,枕母都快要氣到吐血了。
她轉(zhuǎn)過頭,有些難聽的重話到底是噎在了喉嚨口里,最后,只扣緊著自己的指甲,對著枕月說道:“你不肯聽媽媽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