擁堵的十字路口,一切都像是被加了一層慢動(dòng)作的效果,路邊行人站立著,目睹著一輛失控半掛車的駛來,嘴巴全部緩緩張開。
四面八方的車輛全部都停頓住。
就連那輛剛開出去不遠(yuǎn)的灑水車都停止了工作。
在這一時(shí)刻,只有唯一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沖出“重圍”,飛速運(yùn)轉(zhuǎn)地輪胎帶起濕滑地面上的水花,紅色尾燈在空氣中爆閃著。
為了躲避那輛失控的半掛。
秦珩洲幾乎是用盡全力踩下的油門。
車子巨大的推背感,令枕月失聲驚叫,她的手牢牢抓緊著身上的安全帶,閉上了眼睛,每一寸感官都在用力地抗拒著這種感覺。
她從心底深處涌上了一股難以形容的窒息感。
──前面馬上就要撞上花壇了!
枕月腦袋里發(fā)出“轟”的一聲巨響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秦珩洲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,同時(shí),伸出了手臂,擋在枕月的身前。
緊緊將她護(hù)住著。
他本人則是由于慣性,向前猛沖。
幾秒鐘之后,枕月宕機(jī)了的大腦終于漸漸地回過了些思緒,她看到車頭冒著白煙,而駕駛位上的男人則是將額頭磕在了方向盤上。
他好像......流血了......流了不少血。
枕月顫抖著手臂,摸向這男人的額頭,血液是溫?zé)岬模龂樀竭B聲音都變了,幾乎是從牙齒縫隙之間哆哆嗦嗦擠出的話來:“秦珩洲......你......”
連完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沒事。”
又隔幾秒,秦珩洲自己慢慢地抬起了臉,血跡沿著臉部輪廓向下流著,他雙眸赤紅,從內(nèi)到外溢出著一種破碎感。
他問道:“你呢?有沒有哪里受傷了?”
枕月?lián)u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