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下餐廳的木桌上放著一盤花卷,是早餐。
枕月對此興致懨懨。
她本來就沒有吃早飯的習慣。
剛才母親的那通電話還縈繞在腦海里,按照她這擰巴愛計較的性子,估計未來三五年都不會忘記了。
──生了孩子就一定會后悔?
這誰能說得一定呢。
枕月唇角綻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。
上車以后,沒想到秦珩洲給她打包了兩個花卷,還有一盒正好是溫熱的牛奶。
枕月接過,拿在手中,依舊不打算吃。
她這樣一動不動,身旁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也不掛擋出發(fā)。
“萬一待會兒去醫(yī)院里做檢查的時候,醫(yī)生要求是空腹狀態(tài)呢?”枕月說道,在做最后的“掙扎”。
秦珩洲幫她將吸管插進了牛奶盒里,淡淡說道:“查過了,不需要空腹。”
“你......”
枕月簡直無以對。
這男人某種程度上,還真的是心細如發(fā)。
考慮得也太周到。
直到她先妥協(xié),喝了一口牛奶,車子才啟動。
好像她喝的是車子要用的汽油一樣。
路上還不算太堵,枕月偏著腦袋,始終都只看向窗外的風景,她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手中的花卷。
又甜又軟,還有一股淺淺的櫻桃味。
意外的好吃。
“剛才是你家里人打來的電話?”
秦珩洲突然發(fā)問,單手撐著方向盤,輕搭在上面的一根手指有意無意地敲了敲,他耐心地等待著回答。
枕月也沒隱瞞,放下手中的花卷,“嗯”了一聲。
她臉頰泛紅,故意說著氣話:“我媽媽不同意我生小孩,那我就要生,我以后要生上個100個,氣死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