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會議室內,一片安靜。
秦珩洲接通電話,在聽到枕月的哭腔混合著令人煩躁的雨聲從手機聽筒中傳出時,他的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澀感。
當著不少員工的面。
他僅僅只是背過些身,沙啞開口回答道:“嗯?!?
“別哭了,我現在就回來?!?
開到了一半的會議直接暫停。
在他神色匆匆地離開以后,嘩然聲不止。
枕月沿著馬路走了很久,才攔到一輛空的出租車。
還好有保鏢給她送了一把雨傘,她不至于濕得太厲害。
只不過,腳很疼。
大概是今天穿的鞋子很不合腳的原因。
別墅內,是枕月先一步到的家。
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玄關處的地板上,彎屈起膝蓋后,還將雙手抱住了膝蓋,明明不冷,卻依然瑟瑟發(fā)抖著。
門外始終沒有動靜聲。
枕月便一直抬著頭,緊緊盯著。
好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可憐小狗。
至少,秦珩洲開門后的第一眼,是這么覺得的。
他脫下身上濺了雨水的濕外套,里頭是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,凸顯著寬闊而堅實的肩膀。
看著枕月蹲在地上,小小一團身影,秦珩洲喉結慢慢滾動著,問道:“你怎么了?”
他不常見枕月這樣撒嬌。
從她口中聽到“需要”二字,也更是百年不遇。
枕月緊緊咬住著自己的下嘴唇,眼眶中有淚水正在打轉,她的睫毛也微微顫抖,對上男人竟帶有一絲憐愛的目光后,再也忍不住,哭著喊道:“對不起......”
那份被放在一旁,又皺又濕的地產轉讓協議,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