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......是打算以多少價格賣給您?我好立刻找律師擬合同,以免再節(jié)外生枝?!?
秦珩洲搖了搖頭,低聲回答道:“她不打算賣我?!?
“項目另外找塊新的地吧,把之前棄掉的第二套方案再拿出來修改?!?
助理震驚,瞪大著瞳孔,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先說些什么才好,他下意識說:“可是,那塊地明明對您來講,非常非常重要啊?!?
“是您先把枕小姐的設(shè)計稿交過去的,她才有被選中的可能性,現(xiàn)在為什么不打算賣給您......我真的不懂她。”
說實話,這種行為在商業(yè)場上,不是“過河拆橋”的話,還能是什么?
秦珩洲自嘲地扯了扯唇角,低頭的一瞬間,眸中閃過幾分苦澀,他啞聲說:“我好像也不懂她?!?
就在助理還要繼續(xù)發(fā)泄不滿下去時。
秦珩洲才收起了臉上的所有神色,“地現(xiàn)在是屬于她的,做出任何決定都是她的自由?!?
“這段時間,再多派些人在暗中護著,別讓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能靠近她?!?
上級的口頭命令,下屬就算心里再不舒服,也只能夠點頭答應(yīng)。
即便是要保護一個過河拆橋、忘恩負義的女人。
自從得到了那份地產(chǎn)合同之后,枕月幾乎就沒有出過門。
但是秦珩洲這一個禮拜以來,基本上都是早出晚歸的。
有的時候,甚至不歸。
她將合同放進了一個抽屜里,雖然沒有總是去拿出來查看,但那仿佛就像是一塊通紅滾燙的烙鐵,印在了她的心里。
還沉甸甸的,格外不舒服。
這日上午,枕月醒來以后,照舊屋里空蕩蕩的,只有她一個活物。
她也懶得哪兒都不想去,穿了一條絨毛的睡裙后,在一樓四處飄蕩著。